第(1/3)页 自那日储文心被褚沅瑾拦住之后,那柴房竟是突然有了两人看管。 储文心本就怀疑,又多了人看守,就更加觉着事情蹊跷。 就这般平静无波地过了几日,终于在一天晚上被她逮到了机会。 储文心亲眼瞧着,看守柴房的小厮皱眉捂着肚子往一边跑去了,看那个方向,应是要去如厕。 看那样子,时间应也不会太短。 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兴许错过这一回,她便再没有机会知道这柴房的秘密。 储文心胸腔里怦怦直跳,留丫鬟明月给她放风,而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屈起食指敲了敲门板。 一下…… 两下……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指节落在门板之上的“咚咚”声尤为明显。 可是门内依旧没什么动静。 正当储文心将要承受不住狂跳的心脏带来的惊悚感时,里面突然有了动静。 声音极为微弱,若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见。 好在那声音接连不断地凄凄响起——救……救命…… 储文心霎时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无人,第一反应竟是推门而入。 可诡异的是,那门竟然开了。 在寂静的夜色中划出“吱呀”一声长响,储文心不自觉抖了一下,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可她还未来得及深想便被映入眼帘的人惊得瞳仁骤缩,若没认错,那人该是她阿兄的门下之臣——王二郎! 他怎会被关在这里? 那人几乎是衣衫褴褛,瘦得几乎脱了相,身上又满是污浊的血迹,正睁着那眼球快要凸出来的眸子满是乞求地看着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竟想匍匐着爬过来求她。 储文心一个小姑娘哪儿见过这个,脚步连连后退,猛地带上了房门便往外跑。 明月见她出来,忙搀上她往溪涵居回,俩人脚步慌张凌乱,像后头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一般。 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树丛里隐着一双眼睛,在暗暗窥视着一切。 —— 褚沅瑾一夜无梦,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这几日大理寺有重大案件,沈长空忙得不可开交,算起来,已有两三日没见到他。 她总不至于真去大理寺蹲着妨碍他公务。 今日是贺景轩的生辰,褚沅瑾同他是难得的知己—— 二人时常一同出现在平康坊南曲。 一个日日留宿在陈春柳家醉生梦死,一个每每在隔壁的象姑馆花天酒地到天明。 一来二去的,两人竟是臭味相投,建立起了极为深厚且不可替代的革命友谊,江雪砚便是褚沅瑾从前同贺景轩一起鬼混时认识的。 在此之前褚沅瑾只同那小子天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妹贺愉交好。 贺愉当初,是差点成了她嫂嫂的…… 坐于菱镜前,褚沅瑾瞧着自己如今只薄薄施了层胭脂的脸,心中恍惚一阵怅然。 分明两年前她还不是这个样子。 她向来最爱浓墨重彩,穿最华美的衣裳,上最艳丽的妆容,做最张扬的公主。 她永远记得,两年前的七月初八,整个东宫一片肃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