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章-《我的师妹不可能是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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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岁来外城时,        吩咐黑胡子给她找了许多东西,在黑胡子去准备时,        她也等到了盛暃。

    盛暃进门后,        绕过屏风,看见坐在桌边的虞岁,皱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三哥。”虞岁停筷,        老老实实地让他看,在盛暃深沉的审视目光下,        还站起身张开双手转了一圈,        “我真的没事了。”

    盛暃沉着脸道:“没事很开心吗?你最好有事,        再闹到爹那去,        让他看看顾乾都在太乙做了些什么好事。”

    虞岁只乖乖站着,        没有说话。

    倒是盛暃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说了顾乾这个人,狠狠地皱了下眉头。

    气氛有一瞬间尴尬,源自两人的沉默。

    虞岁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        目光点了点桌上未开封的信,说:“那是爹爹给你的。”

    盛暃这才坐下,        神色漠然地拿起信封拆开,        和虞岁一样,        以血水点亮信纸上的信息,        听见了南宫明的传话。

    虞岁重新拿起筷子,好奇问:“爹爹说了什么?”

    她的主动问话,        倒是让盛暃脸色缓和了点,五指将信纸一握,捏成一团后淡声道:“让我回去看看。”

    听起来像是在说家常话。

    盛暃又补充道:“也让我在太乙多看着你。”

    他抬眼看向虞岁,        放缓了语气问她养伤期间的事,        虞岁有问必答,        俨然是听话妹妹的形象。

    盛暃问:“梅良玉把你藏起来的?”

    虞岁说:“是我要师兄不告诉你的,若是看见我伤成那样,你肯定又要说我。”

    盛暃听得额角轻抽,理智要自己忍着,开口前仔细想想该怎么说。

    结果他还没说话,虞岁又问道:“三哥,之前你和顾哥哥打起来,被扣分降级了怎么办?”

    “没有被扣。”盛暃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里,神色冷酷道,“那晚夜巡来的是名家教习,与我相熟,又是顾乾先动的手,责任可不在我。”

    虞岁点点头,笑道:“那真好呀,不用像师兄一样被扣分。”

    盛暃看着虞岁吃东西,他不想再跟虞岁聊顾乾相关的话题,可是抛开这些,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到该说什么。

    若是谈论顾乾,他可以自然而然地说出许多话来。

    气氛在沉默中变得有些尴尬。

    盛暃拧着眉头,烦恼和别扭二字都写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望着虞岁的目光还有几分复杂和恍然。

    虞岁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若无其事地吃着她的鲜肉饼。

    “你听见我跟顾乾都吵了些什么?”盛暃问。

    虞岁咬着饼抬头:“我只听说你跟顾哥哥打起来了,你们吵了什么吗?”

    盛暃见惯了她懵懂的表情,此刻望去,竟觉得她和小时候没什么分别。

    小时候的虞岁也是这样,不管别人说什么,夸赞也好,谩骂也好,她那双黑亮亮的瞳仁,只会透着几分怯意和茫然懵懂地望着你。

    总是在表达她的惊讶和疑惑,似乎很难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艰难又迷茫,却也乖乖承受。

    盛暃总是说虞岁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因为在他眼中的虞岁,不是蠢笨,而是弱小。

    不堪一击的弱小,根本不必被他放在眼里,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威胁。

    盛暃以前也会跟大哥韩秉比,或者跟二哥苏枫比,但他自认和这两位兄长相比,也是他更厉害。

    拥有强大的力量会使人变得自信,面对弱者时,更能从容应对。

    那天晚上,顾乾说得没错。

    盛暃就是意识到这点,才更加不悦。

    被最讨厌的人点明了令他难堪的心思,盛暃气得好些天话都没说,整个人都冷着张脸,牧孟白都不敢找他插科打诨,只敢发听风尺传文询问消息。

    如今看着虞岁,盛暃内心复杂。

    盛暃傲慢,被他视作弱者的人,不会被他欺辱,只会被他无视。

    当年若非虞岁拦住他,要他帮忙教骑射,他是不会主动跟这个妹妹有所交集。

    盛暃垂眸看被他捏成一团的信纸。

    这几年他不回青阳,其他人以为是为虞岁和顾乾的事生气不回,其实是因为南宫明对顾乾的态度不想回。

    仔细想想,他和顾乾一样,一样不愿说明自己的真实想法,却让虞岁去承受他人的指指点点。

    盛暃冷静下来,沉声道:“今年末,我回一趟青阳。”

    虞岁点点头,轻声细语道:“好呀,这么久不见,盛夫人肯定很想你的。”

    “你的五行光核是怎么来的?”盛暃又问。

    虞岁心道你问得有些迟了,面上却笑道:“是师尊帮忙,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用了什么办法。”

    盛暃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重新皱起:“鬼道家还有这种奇术异能?”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道家的。”虞岁拿着筷子轻轻敲下碗口,低垂着头,“师尊说我体内有一半的息壤,因为只有一半,息壤也想要自我修复,这么多年一直在跟我争抢五行之气,所以我才不能修炼。”

    “原来是这一半息壤导致的。”盛暃沉思道。

    这些他早就该问的问题,却推迟到了现在才想起。

    “之前在外城刺杀你的农家术士,都找到了吗?”盛暃又问。

    “找到啦。”虞岁嗯嗯点头,说,“黑管事办事的速度很快,那些想刺杀我的农家术士都死了。”

    盛暃看她吃东西,自己连筷子都没动过,只说:“就算如此,出外城来还是要小心些。”

    虞岁:“嗯!”

    盛暃左思右想,又想起一些事,问她:“文阳家这事你告诉爹了吗?”

    虞岁摇摇头:“还没说。”

    “得告诉他,否则文阳家会以为咱们好欺负。”盛暃手指刚抓到皱巴的信纸,就抬眼看虞岁,“你写还是我写?”

    虞岁还在看他,反应慢,盛暃已经行动道:“算了,我写。”

    “那爹就知道文阳辉和顾哥哥的关系了,若爹爹真要对文阳家做点什么,顾哥哥夹在中间肯定很难办。”虞岁语气怯生生道。

    盛暃面无表情地看她,心头怒火蹭蹭地涨,却深吸一口气,低头别开眼,边写边说:“爹会自己看着办,顾乾怎么样也不关我们的事。”

    盛暃几笔写完自己要说的,再叫人把信交给黑胡子,让他传回青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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