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或许吧! 但更大的可能,还是会让人失去对皇权的敬畏。 就像那黔之驴的故事! 向太后是很清楚,这大宋的文臣士大夫们的心思的。 尤其是那帮新党大臣们的心思的! “无为者上之道,有为者下之道……” “本在于上,末在于下;要在于主,详在于臣……” 于是,堂而皇之的公开宣扬:道则有天道有人道,无为而尊者,天道也;有为而累者,人道也! 而这些话,他们是说给皇室听的。 所以,天道就是指皇帝,人道指的是大臣。 过去的文彦博,还只是说:陛下乃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天下人治天下! 新党,从王安石以下,主张的可是——天子行天道,天道无为,不应该干涉人间庶政。 这人间庶政,让吾等贤士大夫们,在当代的新圣人(王安石)的率领下处理就可以了。 赵官家您啊,歇歇吧!别微操了好不好? 这就是王安石二次罢相的真相! 也是元丰元年开始,旧党势力回潮的背景。 更是先帝托孤,之所以要选吕公著、司马光,而放弃王安石的缘故。 那可不仅仅是顾忌姑后,惧怕皇嗣难保。 更是忌惮王安石! 其他人说要当周公,也就图一乐! 王安石真要回朝,那他就肯定会当周公! 这些事情,向太后心里面和镜子一样清楚。 因为她的丈夫,在重病卧床时,与她交过底。 除了二大王赵颢,就属王安石,最让她丈夫忌惮! 这样想着,她就看着赵煦,轻轻抚摸着赵煦的头,鼓励道:“都是一家人,六哥与太母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便是了。” 而在同时,一直在向太后身边的尚宫张氏,已经在向太后的暗示下,悄然退到了帘外。 为可能的封口做准备。 没办法! 这大宋的士大夫们,一旦看到了皇权的软弱和可欺。 就一定会得寸进尺! 仁庙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迹象了。 如今的话,他们必然跳脸! 这一点,作为士大夫家的女儿,向太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煦笑着颔首,道:“母后、太母,可还记得,我在去年曾请向、高两位国亲去熙河,为熙河亡魂建寺祈福?” 两宫点点头。 “除了建寺之外,我还请了两位国亲,在熙河种些木棉……” 两宫当然知道这个。 当时她们知道后,还在心中欢喜——官家(六哥)果然仁善,这是变着法子赏赐呢! 只是,绫锦院的事情怎么就拐到木棉身上去了? “两位国亲自履任后,便在熙河上下,发动百姓,晓瑜州郡良善,垦荒为田,于那渭河、洮河等流域,广种木棉。” “数日前,两位国亲就已经运回了第一批采摘的棉铃……” “总计是十一万五千余斤!” 两宫听着到这个数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多少?十一万五千余斤! “如今这些棉铃,皆已在专一制造军器局中,由沈括指挥工匠,以其所发明之轧棉机去仔!” “以一匹吉贝布,幅宽两尺两寸,长四丈,率用棉花约四斤,向、高两位国亲此番运回之棉铃,去仔之后可织得吉贝布三万余匹,以市价二十贯算,值钱六十万余贯将近七十万贯!” “而这只是第一批运回汴京之棉铃!” “以两位国亲所奏,今岁熙河各州,种有棉田十万余亩,亩产棉铃约十一二斤,去仔之后至少百一十万斤棉花,可织得棉布近三十万匹,价值六百万贯上下!” “而我与两位国亲,约定之棉铃收价,以两贯一匹算,需要给付两位国亲六十万贯!” 两宫听着,人都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