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送。” 目送着冷霜祭司阔步离开长街,身影渐远,我安静了一阵,才问师父:“祭司长她见过您?她怎么知道师父你是国师夫人?” 师父掸了下袖上的浮灰,“哦,之前与阿辰一起逛街的时候,撞见过她,和她闹了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不用担心,我方稳赢。” ……谁担心你了啊,她冲撞你,我应该担心她才对!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帝星移位?”师父终于想到了这关键的一茬,我激动之下正要凑上前再问,师父却是一巴掌推开了我的脸蛋,不许我再往她身上乱贴:“咳,你别激动。帝星移位,此乃天意,你做不了主。” “可……”我想接着问,师父却狡猾的抢着开口打断我:“大禹国气数未尽,这江山,终归是你上羽家的,暂时不会动,即便动,也不是你这一代动,所以你放心就好,只要这大禹江山之主,还是上羽家,只要你还是皇家帝女,这国君之位谁来坐,都不重要。” 大禹国气数未尽,江山也是还姓上羽,我也还是皇家帝女……所以,双帝星现,另一颗帝星,其实是出自皇家…… 要同我哥哥争皇位的人,也是上羽家的血脉? 可我父皇活一辈子,膝下也就只有我们兄妹两个血亲后嗣在,并无其他子嗣活在世间啊。 英王活着的时候,更是膝下只有一女,而这唯一的女儿,也在头一年被我皇兄给斩草除根了。 按理来说,父皇这一脉,与英王那一脉,都没有旁的姓上羽的子女还存在了,那与皇兄争皇位的上羽家人,又会是谁? 难不成…… 是父皇也像我皇祖父那样,在外养了私生子?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怪不得皇兄如今都将目标放在了父皇在世时,那些忠于父皇的老臣身上了…… —— 与二师父逛完街回去,天色已然不早了,师尊与二师父着急要过二人美滋滋的小生活,是以便臭不要脸的连晚饭都不留我们吃,便将我们连哄带赶的扔出了国师府…… 只好在侯府的饭菜口味丝毫不逊色于国师府,被两位师父扫地出门后,我就索性赖在三哥家中不走了,白吃了一顿晚饭,又软磨硬泡的要他给我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好容我留下过夜。 三哥原本是觉得我一帝女入夜不回宫,留在他一外臣的府宅里过夜,此事若传扬出去恐会对我的名声不好,更何况……我皇兄若知道了,肯定也会不高兴。但我一早跟着他一道出宫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夜会再回去。他不敢留我,我就搂着他死缠烂打,撒泼打滚,他被我磨得实在没法子了,无奈之下,便只好咬咬牙应下了我想留宿安南侯府之事…… 晚饭吃罢,我晚上落脚的小窝也被安排妥当罢了,他才被着急冲他使眼神使得眼睛快抽筋的砚北给艰难的请去了书房。 他们往书房议事去了,我便携着一个劲打哈欠的花藜去逛园子消食,园子逛了大抵有半个时辰,小花藜终于还是扛不住的靠在了长廊旁侧的镂花木墙上闭眼呼呼大睡了起来…… 彼时我望着靠墙坐直脊背,闭眼流口水睡得正香的傻花藜,拿她没办法的摇了摇头。 这样都能睡着,看来真的是闹一天玩累了。 慢悠悠的走到长廊尽头,我掏出袖中的那枚蝴蝶香囊迎光细看—— “上羽皇族的帝王世代短寿,身子不好,难得你如此有心,特意为你皇兄,向为师求这续命灵药。只是,这灵药乃是用你的真元做药引炼制而成,你本就自幼体虚,心疾伴生,当下舍去了半身真元做药引,往后你的身子,会更加羸弱的。 早前在江都,你以真元为祭强行开启法阵,逼退江都的雨灾,此举对你身体造成的重创,一时半会,定是难以痊愈的。若非你救了江都不少百姓,强行退雨是件大功德,你如今的下场可不止是犯心疾这么简单了…… 乖徒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假若你服了这枚药丸,便可保你的心疾再安稳两年不犯。可如果你选择把这颗灵药送给州儿吃了,可增他二十年阳寿,但你的真元,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你的身子,近五年内,只会愈发虚弱,不会逐渐好转。 真元乃是修行之人的精气神,失了真元,精神萎靡还是次要,严重者,可是会伤到元神魂魄的。你先失了真元,又以真元为祭,强行开启不能开之法阵,你如今的身体,便如那干枯之花,全靠着昔年养好的底子支撑着。 虽说照你如今的状态来看,真元缺失对你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但,没有了足够的真元支撑,你的心疾,可是会频频发作的。不过,还不至于立时就要了性命,只是身体须得受些罪。” “等了一年多,才终于等到了这枚丹药……师尊,爹爹离世的时候,我怕了。皇兄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缘亲人,我不想有朝一日,又会像失去爹爹一样,失去他……” “哪怕终有一天,他变了,变得让你陌生,变得让你害怕?” “……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