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锦衣男人倒是顿在了原地,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蓝衣女子咬咬牙,攥着手里的藕花帕子,艰难的支起上半身,本是清澈如水的深眸里攀满了殷红血丝,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化霖大人,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您自幼便酷爱莲花,但凡是您所用之物,皆有莲花标识。” 拿起帕子,将锦帕的藕花花样举给众人看:“这粉色九瓣莲,乃是您化霖祭司单用之物,此花样是祭司大人您亲手所绘,与寻常莲花花样大不相同,整个京城,乃至于整个大禹国,除了您会用这花样以外,无第二个人能用,亦无第二个人敢用。 您的贴身衣物上,以及手帕,鞋袜,还有写字用的纸上,挽发用的发簪上,皆有此图样。不仅如此,您的衣物与帕子所绣莲花的丝线,亦是皇宫大内才能用的金莲丝,这张帕子如是,您的贴身衣物上,亦如是!我夫君用木盒封住的那件肚兜上,就用金莲丝绣了与这张帕子上,一模一样的九瓣粉莲…… 试问,一个女子的这种物件出现在别的男人手中,被别的男人压在枕下夜夜爱抚闻香,她能是这个男子,毫无关系么!” 不算情绪激动的一番话,却是在人群中勾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还以为这祭司阁的小祭司长有多么洁净无瑕呢!原来也是个作风不正的恶心货!” “嘘,小声些,让她听了去,砍你九族的脑袋!” “这小祭司长可不能轻易得罪,你忘记了上次老柳家的小儿子玩弹弓不小心打到她衣袍了,最后是何下场了?被人拉去东边的巷子里,打了九十多个巴掌,那孩子最后被打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愣是吊着那口气,教人抱着赶紧送回了家,送到了他娘亲身边。哎,他娘亲也是个苦命的穷女人,当夜孩子高烧不退,都差些咽气闭眼了,他娘亲与他那个废物爹抱着他敲遍了整个京城医馆的门,可郎中们看见了,都不肯留他了,只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准备后事!” “她可是祭司阁未来的祭司长,又原本就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平日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在京城嚣张跋扈,索性也不是一两天了,把人家七八岁的孩子打成奄奄一息,也确实是她们这些大人们的做派。对了,那后来呢?孩子后来,死没死?” “没没没,当然没!那孩子洪福大,他爹他娘那夜走投无路了,就抱着他在路边上坐着嚎啕大哭,结果哭着哭着,把刚回京的国师大人给哭过去了。 国师府的马车路过他们一家三口的面前时,国师大人与他家那位生的可漂亮的夫人被他们的哭声给吸引去了目光,见那孩子快要死了,国师大人也没问缘由,就让他们夫妻俩带着孩子上了马车,将他们带到了国师府上去。 后来过了一夜,那孩子在国师大人的治疗下,终于还是退了烧,脸也消了肿,有个孩子样了,国师大人手里有一种灵丹妙药,听说只需要把那药涂在孩子脸上,连续用个两三天,那孩子原本被打烂打肿的脸就恢复如初了,头两天我还看见那娃子了呢,虽然精神有些不大好,见人不爱说话,总喜欢躲着生人,但好歹脸没有大碍了,一条小命是保住了!” 听着旁边买菜妇人的议论,我有点惊讶的问二师父:“你和师尊,何时还做过这等好事?” 师父耸耸肩,“也就是半个月前,我和我家夫君刚从蓬莱赏花回来的那夜。路上撞见了,瞧他们一家挺可怜的,就顺道帮了他们一把。不过说来,那孩子是真的遭了不少罪,这个化霖祭司下手真够狠的,我和你师尊初见那孩子时,那孩子脸上都血肉模糊了。哎,那孩子啊,身体上的伤好治,心灵上的伤,怕是得伴随一辈子。” 我无奈长叹一口气:“是啊,小孩子,懂什么呢,被折腾成那样,若不是遇见师尊与师父你们了,恐怕这辈子,都毁了。” 众人的议论纷纷中,那粉衣长裙的小祭司长脸从白色变成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紫色,大抵是因着她好歹也是个姑娘,也有个自尊心在,此等丑事被人公然揭发,难免会本能的慌张无措,害怕乱了心神,所以她才出奇的怔了好久,到现在,都没能反应过来…… 旁边那买菜妇人们又忍不住的喋喋不休:“还说人家不清白,我看她自个儿也没干净到哪里去,肚兜这种贴身物件都被人给拿了去,还夜夜爱抚,肯定是有鬼!” “可不是么,说起来我已经不止一次在这座茶楼里见到她与那个男人在一处了!” “嘁,还不止一个呢,昨日这个男人还领了一帮陌生男子过来与她相会,看那些男人的装扮,个个都锦衣华服的,一点都不逊色于这个狗男人呢!这有权有势人家的姑娘就是好……一次,一个还不够呢!” “呸呸呸,这还能称之为姑娘么?说不准啊,早就已经那啥了……” 我楷同师父挤在人群中听八卦听得正带劲儿呢,忽然自人山人海的另一头传出来了一道清凌凌的凶狠呵斥声:“放肆!你们都不想活了么!是谁在胡说八道,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构陷到我们化霖大人的头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