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来,我在临水的花台子上,见到了一名可以操纵法术的姑娘,无数紫色流萤在她袖角穿梭,她小展本领,便是满池盛开的紫莲花。我看见了她的面容,与深深嵌刻于记忆里的那张娇俏容颜,一模一样。 我望着她,望的呆了。我站在花影重叠里,看着她巧笑嫣然,看着她与宫女一起喂鲤鱼,还听见,她与宫女笑语调侃陛下的上元大宴上,来了多少花瓶美男,多少缺根筋,多少凶悍人物。 最后的最后,我看见有太监向她恭敬行礼,听见那太监凝声尊称她为:帝女殿下。 彼时我才猛然醒悟,原来我心心念念的小妹妹,远在天边,近,便在眼前皇宫。 原来我所苦寻之人,就是凉州那位句句话不离口的小妹。 原来,我曾与她之间的距离,那么近,不过是,寺庙红砖,一墙之隔罢了。 你可知,晓得你就是凉娍帝女以后,我有多么开心,又有多么后悔。后悔当年凉州去翻墙时,我只在墙根给他做人肉凳子,只在墙外安分的等待他回来,却从未也陪他一起翻过那道墙,去看看里面的风景,见见里面的人…… 你是帝女,我是侯爷。我那时才头一次发觉,这安南侯的身份,原来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能配得上一国帝女。 吏部的张鹤在朝中明言想要求娶凉娍帝女,我下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他埋臭水沟里,让他在水沟里泡了一天一夜。 刑部的许先海谏言陛下,要把你送去璃国和亲,本侯就帮了他的小夫人一把,助他的小夫人成功与马奴私通,还被他逮了个正着,气的他当场晕了过去。 还有那讨你糕点的混账东西,本侯设局让他在赌坊输光了家产,他如今应还欠着赌坊的债呢。” “张鹤被人丢臭水沟,许大人被小夫人的丑闻气的病倒在床,上不了朝,还有那个烦死人的讨厌鬼被赌坊伙计打成熊脸,原来都不是巧合……”我伏在三哥怀中噎了下,傻傻的盯着三哥看,“原来小时候的那个梦,你我都在其中。” 他亲近的与我贴的更紧些:“还有,你说的前世,你说的那些书信……书信上是何内容,我已记得不甚清楚了,但,我记得,书信我都一封不漏的找回来了,信上言语,字字泣血。我捏着那些书信,到处寻你,却再也找不到你……上辈子,也许真的是我负了你,辰儿,我这辈子,是来向你赔罪,是来补偿你了。” “三哥,别胡说,你从没有负过我。”我扑在他怀中,软言软语道:“咱们这辈子,好好在一起就是了。三哥,不管什么前世也好,来生也罢,今生你我都是从头再来,重新开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攥住,“这辈子,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可好,再也不要吵架闹别扭了可好?” 三哥颔首,温情应允:“好,都依你。辰儿,你要记得,九霄花不落,我心不改,我会娶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你过门……你终究,会是我白家的人。” 我欣然点头答应:“三哥,我等你。” 他拢着我的身子,忽然垂首,满眼炙热的望着我,“所以,既然辰儿不生气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正事?”我眨了眨疲累酸痛的一双眼,不解问他:“什么正事啊。” 他趁我不备,欺身压着我便往床上倒。 身子重重砸在了软床上,我尚未反应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嘴便已经被某人无情的封住了—— 我又惊又害羞的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热情中争得了说句话缓口气的机会:“三哥,你的伤。” “伤是小事,哄夫人最重要。” 热意温存重新覆压上来。 我再次求生欲极强的推开他些:“三哥,你的血把我裙子都染湿了,再这样闹,会很疼的。” 他执意道:“无妨,辰儿就是止痛的良药。” 他说完又控制住了我,吻我吻得忘乎所有。 我正要再劝一劝,未曾想手刚挪到他的胸口处,便被他一把擒了住。 然后,他黑着脸主动松开了我,沉墨色的眼底游弋着深深的不悦,磁音入耳,撩人心弦:“你再这样挣扎,我才会更痛……老实些,辰儿。” 我躺在他身下,眼神有点可怜巴巴。 他呼吸粗重的凝视了我一阵,许是怕自己的话太过强势,给了我逼迫感,是以哽了哽后,又柔下声,温和的同我商量:“若是……辰儿不愿,我……” 先一步预料到了他后面还想说什么话,我果断的手往他脖子上一圈,将他拉了下来,不给他任何暗自伤神的机会,硬气道:“既是不痛,那来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