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有种做错了事情被君司安抓包的心虚感。

    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君司安把她捞回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君司安对这个事情是有点恼火的，她就不能有什么事都跟自己先说一声吗？

    “我不想让你一直因为我受制于凤项飞和凤川。”苏唐诚实地坦白。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你早就火力全开地对凤项飞下手了，你顾忌着我的身体情况，顾忌着凤川捏着我的命脉，所以才这么克制隐忍。”

    “君司安，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在极端情况下，你会为了你所守护的东西付出一切，你是容不下凤项飞在京市这样肆意妄为的，你忍到今天，是因为我。”

    “于我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的宠爱了，我当知足。所以我前些日子的情绪一直不稳定，甚至还会哭，是因为我压力太大了，不仅仅是因为小小，还因为我自己，我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现状。”

    君司安听着她的话，缓声道：“所以你决定去跟凤项飞赌一把，想拉着他同归于尽？”

    苏唐点头：“对，我是活不长了的，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很清楚，跟夜灵交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体能下降了。我不想落到凤川手里，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你问过我没有呢？”

    “这种事怎么问你啊？”

    “你有没有问过我，我会不会难过？”

    “不敢问啊，所以给你留了邮件，一来是为了凤项飞和凤川的底牌抽干净，省得他们再拿这个刺痛你，二来，告诉你真相，让你了却一个遗憾。”

    君司安把苏唐搂进胸口，吻过她发间：“苏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最开始我是怕，君司安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记挂的人，利用跟你的往事作局，要杀你，这种事情听起来多可怕？”苏唐现在说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自己一定疯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就算没有苦衷，我也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你不是忘了跟我以前的事吗？或许在那时候，对你而言我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才那么做。”

    “可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那是你最美好的回忆，我却用来杀你……”

    “已经过去了。”君司安阻止她再继续自责下去，“苏唐，过去了。”

    苏唐叹了声气，说道，“后来嘛，是觉得不说也没什么了，就当你生命里遇到过两个人，一个是以前的苏糖，带给过你一段往事；一个是现在的苏唐，跌跌撞撞地跟你在一起，我给自己的人生做了切割，分成两段。我不愿意承认，这两段人生中间的那段日子也是自己。”

    君司安却问：“你会觉得遗憾吗？”

    “什么？”

    “忘了和我以前的事，你会遗憾吗？”

    “会，所以我去学钢琴，我想补全那段往事，可惜，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你大概会脸红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