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明占尽上风的人是他?萧道衍凭什么能如此淡定?! 他咬牙切齿?弯刀直指南宝衣:“你若不肯,我便杀了她!” 山巅有细雪飘零。 南宝衣直直地望着萧弈。 …… 冷宫。 旧殿冷清严寒?破旧的床榻上摊着一张毛褥子。 萧随赤着上身躺在褥子上?腹部缠着一圈圈五彩布条?刀伤已经被草草包扎过?只是人还虚弱得厉害。 角落那盏绛纱灯已经烧成灰烬。 霍听鱼跪坐在床榻前?伸手抚上萧随的眉眼,指尖却不停颤抖?像是害怕这个人下一刻就会失去呼吸。 那一刀,她扎进了他的腹部。 扎完她就后悔了。 好在扎的并不是心脏位置,她及时处理了伤口?萧随大约还能继续活着。 她捧起萧随泛着凉意的手,呵出两口热气?又替他捂在怀里。 她注视着萧随苍白的面容,眼眶又红了几分。 她轻声:“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火族信仰火神,我的族人常年与亡魂和死亡打交道,那死在塞外的六千八百九十二个族人,临死前用鲜血和性命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要承受病痛的折磨,诅咒你在乎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诅咒你这辈子孤苦伶仃……” 泪水涌出,顺着面颊滚落在萧随的手背上。 霍听鱼擦了擦泪。 进宫之后,她才知道萧氏皇族的郎君是如何惊才绝艳。 如果不是被病痛折磨,萧随何至于常年乘坐轮椅,何至于连习武都困难重重,何至于被禁锢在这九重宫阙里! 幼时,他的志向是成为荡平四海的将军,所以他才会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使臣前往边疆长城。 而如今,他早已卸去那样的志向,早已折断他爱若珍宝的长矛,早已褪去那一身盔甲,成了个整日待在故纸堆里的无用书生。 霍听鱼闭上眼,泪水却不停滚落。 哭了好一会儿,她注意到萧随赤着上身,想起他怕冷,又抽噎着抱来一床棉被。 她给他盖上棉被,正要去给他煎药,却被他握住了手。 男人仍旧昏迷不醒,大约是梦境里的东西让他不安害怕,他低声呢喃着“别走”。 霍听鱼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倚着他躺下。 她环住萧随的脖颈,又想起了初进宫的时候。 她是被哥哥送进宫的,哥哥要她成为先帝的宠妃,然后找机会诛杀先帝,为族人报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