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是说被五马分尸了吗? 她转向那群江左世家,尉迟长恭面露惊恐,其他人同样脸色惨白,一副见了活死人的表情。 尉迟卿欢站在中央,恣意地扯了扯破碎的细铠。 他捡起那把狼牙铁锤,重达两百斤的锤子在他手中赫赫生风地挥舞,像是无足轻重的道具。 他舔了舔乌青泛黑的唇,神情玩味地扫视过所有人,声音嘶哑难听:“从谁开始呢?在座的,可都是背叛者。” …… “父亲又输了。” 江北军营。 沈议绝注视着黑白交错的棋盘:“今日与父亲对弈三局,父亲却都心不在焉,可是长安出了事?” 天子御驾亲征非同小可,四皇子萧随镇守朝堂,沈行书负责南下运粮,也是这几日天气放晴了,他才押送粮草抵达江北的。 沈行书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篓,抬手揉了揉眉头。 他靠在椅背上,活动了一下双肩,道:“为父不喜欢江南。二十多年前曾来过一趟,如今再来,回想起当初的经历,十分不痛快。” 不远处,顾崇山正和萧弈对弈。 他捻着黑檀佛珠,哂笑:“沈太宰莫非是在江南惹下了风流债?若是有几个私生子遗落在这边,确实会叫人不痛快。” 萧弈凉幽幽的:“有私生子也不算坏事。比如九千岁,若能有个私生子,想来是要举国放炮庆祝的。” 顾崇山:“……” 完全没办法和萧道衍交流。 他翻了个白眼,专心研究棋局,懒得再说话。 沈行书望向窗外。 江水浩浩,奔流不回。 江风隐隐传来爆竹声,听说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孽子,又惹下的一笔风流债。 而他那个荒唐的妹妹,大约正在吃喜酒。 他一口干了一盏烈酒,重重放下酒盏。 他沉声道:“当年,阿姜曾在江南出了事。说起来叫人无法启齿,她被当时的尉迟家主尉迟卿欢擒获,关在了别苑整整半个月。” 屋中沉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