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宝衣点点头:“两分像。” 女人将小珍珠穿进绒线:“托了这两分像的福气,我才当了老爷的妾室。听说当年夫人进府,也是因为和皇后娘娘长得像的缘故。夫人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老爷这些年一直未娶。外人说是因为老爷对夫人情深难忘,可我知道,我和夫人,都不过是皇后娘娘的替代品。” 南宝衣学着她,从妆奁里挑了颗小珍珠,却怎么也穿不进绒线。 她捏着珍珠,好奇地抬起丹凤眼:“皇后娘娘和尉迟大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呀?” …… 老屋檐泛着青黑,荒芜的园林里积着薄雪。 偶有飞鸟掠过,企图啄食雪地里那一串串红艳艳的小天竺果。 沈姜坐在廊下。 褪去了华贵的凤袍和凤冠,她衣饰清婉端庄,只是眉眼却过于艳丽,像是能够灼烧人心的荼蘼牡丹。 她盯着不远处的那株桃花树。 上百年的老桃树了,枝干粗壮遒劲,冬日里光秃了枝桠,枝梢上落了一层薄雪,压得重了,漆黑的枝干便发出一声脆响,折断在雪地里。 白茫茫的雪景模糊了视线。 依稀之中,她眼前浮现出那年的春暖花开。 她在江南遇到了擅长抚琴的昭奴,却因为嫁人的事和他产生分歧,她独自跑到街上招惹男人想叫他吃醋,却忘记了这里不是长安。 她运气不好,招惹到了尉迟家族的嫡长子尉迟卿欢头上。 因为容貌太盛被对方一眼相中,招惹不成反而被他带走,囚禁在这座偏僻的园林里,他甚至每日都要来幸她。 或在窗前,或在那株桃花树下。 那十七个日夜,是她这辈子度过最漫长的光阴。 她记得裙钗凌乱,裙裾高卷到腰间,赤着细背被抵在桃花树干上承欢,是怎样的滋味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