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没有偷听,只是找回被遗忘的东西需要时间。”雪乃抬头,与关俊彦对视,“我都想起来,在京都,在渡月桥发生的事。” “本来就不是多么坚固的东西。” 记忆的封印和妖气扭曲认知的机理其实差不多,都是用非常识对常识进行禁锢,一旦常识的领域被打破,封印解开是早晚的事。 小雪的接触,本源上冰与火的交锋,都是摆脱常识的过程。在雪乃昏迷的过程中,封印便已告破,取回意识的第一时间,失落的记忆汹涌而出,也明白曾经困扰他们的“噩梦”的由来。 那是失落的记忆在发出信号,因为本身的特殊血脉,当时的封印并不完全,留有缝隙。 “反正血脉觉醒后也算是一只脚踏进这个领域,没有必要消去相关的记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希望把他们也拉进这个领域?” “不想让自己和朋友渐行渐远,这是典型自私自利的行为哦,小雪乃。”阳乃接着关俊彦的话继续拱火。 “我知道。”雪乃没有辩驳,没有挣扎,平静地接受,“我不否认有这样的私心,但是,不要小看我,小看我们,姐姐,还有关同学。” “嘿~”雪之下阳乃双手抱胸。 关俊彦也露出饶有兴味地表情,这样的雪乃他还是第一次见:“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经历过超乎想象的事,人总会有所改变,这一点我需要感谢你,关同学。” “不用谢,然后呢?” “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人确实有一个个不同的圈子。在小小的侍奉部就分为两个圈子,你、神乐同学、八神同学是一个,我、比企古君和由比滨同学是另一个。以前我总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总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现在我明白了,是所处的世界不同。” “说得很对。我们虽然无法脱离普通的生活,但因为自身的特殊性确实会有有别于常人的疏离感,嗯,也可以说是优越感。很多东西只有‘同类’才能真正理解,这就是‘圈子’的根本——我是这么理解的。” “和我的看法一样。”雪乃点点头,“所以我和比企古君,由比滨同学也是‘同类’,会被同样的‘噩梦’所困扰,会被卷入同样的事端,都有不同寻常的绰号——你让我们前往神乐家只是你说得那么简单,神乐叔叔对我们的称呼应该不是随便起的。” “确实不是,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不愧是我们侍奉部的部长。”要不怎么是学年第一呢,我这个开了挂的穿越者追了一学期都没追上。 “不,有一部分是比企古君的猜测,他说神乐叔叔不是会说无意义的话的人,还有……人的名字可能会取错,绰号不可能——这点我觉得有失偏颇,稍微起过一点争执。” 关俊彦呵呵一笑:“是啊,你的名字就没取错。雪之下雪乃,两个雪,天生是当雪女的材料。如果你想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我可以帮忙牵线。” 找奴良组就行了,琴子这边应该也有门路。 “那个之后再说。”雪乃没有理会关俊彦的歪楼,“既然我可以不封印记忆,他们也可以。” “这中间有个觉醒程度的问题,不过影响不是很大,问题是——你真的确定他们会愿意寻回这段记忆?里世界不比表世界,危险度不低,能普普通通地活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神秘世界的生存规则不完全遵循法律,伤人杀人都是常有的事,关俊彦克制自己,尽量不多造杀孽,可只要他想,当时就能杀的伊贺尸横遍野。 这也体现了里世界另一个野蛮的规则——弱肉强食,比表世界更赤果的弱肉强食。 本愿寺显如为什么这么跳,因为他是超越者,国内除了少数几人,他想杀谁就可以杀谁。 而里世界中大部分都是弱者,不管是大家族还是小家族,最多的永远是那些寂寂无名,一辈子都到不了剑豪级的“普通”修行者。 他们是神秘界的根基和中坚力量,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能风风光光。 虽然在表世界比里世界好不了多少,百分之十的人掌握百分之九十的财富,但多少还有点遮羞布。 再说了,雪之下家在表世界,怎么都处在百分之十的甚至前百分之五的阶层中,没必要跑到里世界从头开始,真以为人人都像关俊彦这样有外挂? 风花小雪就算是全盛,也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强者,至少她拿那个红色女人没办法。 “他们会愿意的,我了解他们,这菜是我们能够处在一个‘圈子’的真正原因。我渴求‘真物’,比企古君也是一样,由比滨同学以前可能没有太过强烈的意愿,但如果我和比企古君把她抛下,她一定会不高兴。” 雪乃说得笃定,关俊彦结合日常所见稍作分析,觉得八九不离十。 也就是说,自己刚入部时的调侃——“都是三人行”居然应验了。 至于到底是哪种三人行,能不能到自己这种三人行乃至多人行的最高境界,关俊彦拭目以待。 “部长,你说服了我,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我不会输。”雪乃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目光越过床边的裂痕,看向下方的少年少女,又或者是更加遥远的地方。 阳乃却捧腹大笑,笑得自己都倒在床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