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酿酒坊那边还乱糟糟的离不得人,许文秀忍着心慌把徐三婶赶出家门去打点外头的事儿。 自己则是在屋里把门关得死死的,竭力伪装出了一种自己晕死过去,桑枝夏在照顾自己的假象。 桑枝夏昏睡过去不足一个时辰,本来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嫣然在门外试探着叫了一声大嫂。 许文秀强忍着泪没应声,门外的徐嫣然抬手重重地擦去眼里的泪。 许文秀怕被人看出端倪再生事端,一直躲在屋里看着桑枝夏,一眼都不敢分神。 徐璈得到消息中途赶回,踏进家门时已是次日天色破晓之时。 北院的葡萄藤已见青绿,本该无人的院子里扎堆似的坐了一堆耷拉着脑袋的萝卜头,把门前堵得严严实实,反正外来的人绝对是进不去。 坐在正门前台阶上的徐明阳看到徐璈来了,歘一下站起来,一声大哥还没叫出口,就先急得眼泪疯狂往下砸。 “大哥!” 半搂着徐锦惜的徐嫣然眼通红,兔子似的喊了一声,又怕吵到屋里的人,不住地抽着鼻子说:“大嫂叫不答应了,大伯母不许我们进去,我们……” “我们害怕,只能在门口守着……大哥我们……” 徐嫣然再也说不下去,徐明煦已经扑到了徐璈的跟前,瞪大了一双红肿的眼说:“大嫂是被人欺负的。” “是有人欺负的。” 徐明煦仿佛只记得了这么一句话,声音脆嫩眼里的光亮得惊人。 徐璈深深吸气把围住自己的这群娃娃撵开,声音沙哑得仿若是生吞了无数带了冰刺的冷风。 “宋六,带他们回去休息。” 徐明阳受惊兔子似的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走,我……” “三少爷。” 宋六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徐明阳没让他去再闹,徐璈阴沉着脸推门而入。 屋里,夜半赶回来的徐二婶正坐在床边皱眉,许文秀看到徐璈双脚一下就软了下去。 “璈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徐璈是回来了,可能起到的作用属实不大。 连夜赶到的胡老爷子把银针拔出,头疼道:“骤受心惊,气血逆。” “用民间的俚语说就是惊吓太过,心悸不稳神魂不安。” 胡老爷子显然也听说了是怎么回事儿,扭头再一看正在给桑枝夏擦汗的徐璈,忍不住说:“打打杀杀的腌臜事儿,寻常男子见了都觉惊恐,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她哪儿受得住这样的惊吓?” 断头脖上碗口个疤,血溅三尺也只是一时之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