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酒窖里本来就只有一个出口一扇门,被他这么心狠手辣地一锁,桑枝夏除了等他来主动开门,剩下的唯一出路只有一个:当场挖个地洞刨坑钻出去。 刨坑是不可能刨坑的。 一宿也压根就刨不出去。 偏偏酒窖建得深深,四面墙的厚度也远超寻常。 早先在外头的时候,桑枝夏还能听见外头传来的动静,可一进了酒窖就当真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唯一还在耳边回响的就是她自己的呼吸声。 桑枝夏抱着膝盖坐在空着的酒架子上反复叹气,在心里估算眼下大致是什么时辰,心里也隐隐觉得哪儿不太对。 徐璈白日里跟她说了,他在打谷场那边守着,随身还带了一枚特意从陈菁安那边拿来的信号焰火,等打谷场那边有了动静,他会看准时机释放焰火为号,就让她和徐三叔叫上村里人赶过去,抓贼抓脏,逮个现场。 徐璈策划周全,桑枝夏一时也没顾得上多想。 可现下再沉下心来琢磨,却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徐璈真的打算让她叫人去帮忙了吗? 这人是不是在故意支开她? 把她支开以后的打谷场,到底会发生什么? 还有下山的野狼…… 桑枝夏放缓了呼吸暗暗失神,被锁死的门外传出铁链拉扯起的哗啦声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徐三叔的声音:“夏丫头?” 桑枝夏被毫无征兆地落入眼中的晨光刺得下意识闭眼,苦笑着说:“三叔,你可算是想起我了啊……” 徐三叔折腾了一宿也是心力交瘁,穿着凌乱的衣裳和偌大的眼下黑青,无奈叹气:“丫头,这可真不是三叔故意把你忘了,你祖父实在太能折腾人,你三叔也是没招儿啊……” 桑枝夏和徐三叔面面相觑,空气中流淌的都是被牵连的莫名其妙和说不出的怅然。 桑枝夏呼出一口气正想问,从酿酒坊外路过的村民见了,意外地呦呵出声:“哎呀,你们咋还在这儿呢?” “安子都去把衙门里的人请来断案了!你家是苦主还不赶紧去瞧瞧?” 徐三叔和桑枝夏是当真不知事态进展如此神速,纷纷一怔后诧异道:“衙门?” 桑枝夏:“这就惊动官府衙门了?” 那人说:“死了好几个人呢,当然要惊动衙门啊!” 徐三叔骤然拔高了调子,难以置信地说:“打死人了?!” 徐璈那小子难不成是又犯浑了吗?! 桑枝夏心头猛地拔凉不敢多想,偏过头一看,发现徐三叔的脸色比她还多几分青白深紫。 二人皆是吓得不轻。 狗贼可恶不假。 生死也不该多去同情。 可死在哪儿都行,被打死在徐璈的手里绝对不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