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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哀莫大于心死大概都是轻的。
阮母话落,完全不敢看阮卉的眼睛,低着头,垂于身侧的手攥着自己的衣角。
阮卉的律师皱眉。
相比于律师,阮卉则要平静得多,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个环节。
她很平静地看阮母。
平静地跟法官申请了跟阮母的对话。
在得到同意后,声音轻柔开口,“妈。”
阮卉这一声‘妈’,喊得阮母身子为之一颤。
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配,受之有愧。
阮卉话音落,唇角弯起一抹笑,温和说,“妈,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你小时候抱着我去游乐园的场景……”
阮母低垂眼眸不说话。
阮卉又说,“那会儿我爸还没死,我们一家人很幸福,我还以为我会一直幸福下去呢。”
阮母背越发佝偻。
阮卉,“你嫁给阮宜民的时候,你问我,你要不要嫁,我说,只要你幸福就行。”
阮卉攥着衣角的手收紧,哪怕是隔着衣服,她的指甲都死死掐入了掌心。
阮卉没停顿,继续道,“如果我那个时候知道你的幸福得牺牲我的人生,我在说那番话的时候大概会迟疑吧。”
阮母咬牙关。
紧接着,阮卉深吸一口气,进入了正题,“阮继民对我用强的时候,你亲眼看着,那个时候你跪在地上求他放过我,头都磕破了……”
阮母,“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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